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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区恳谈会|不只工程师缺口大企业招高级技工亟需政策支持

  疫情常态化下,如何破解产业链、供应链堵点?企业如何提升抗风险能力,如何把握和看待产业新趋势?园区建设如何适应“闭环”管理的需求?如何在疫情困扰下服务好企业,留住企业,吸引更多企业共建高质量产业集群?澎湃新闻“园区湃”项目以园区为基点,以圆桌对谈方式讨论产业发展问题,持续关注战略新兴产业的当下与未来。

  李卿上海快点机器人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临港新片区于2019年8月20日正式挂牌成立。3年时间里,这座被誉为“政策高地”,具有高端资源要素配置功能的现代化新城正在走向全球。

  人才是城市发展的核心动力。《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临港新片区支持人才发展若干措施》对不同类型的人才在临港工作和生活做了针对性分类支持。

  伴随着集成电路、生物医药、人工智能、高端装备制造、智能汽车等产业发展,相关产业人才纷纷涌入临港。三年来,临港对人才的吸引力不断增加。行业人才最看重什么?政策还有怎样的优化空间?本期,我们邀请临港新片区留创园·海客空间负责人朱钢、沐曦集成电路(上海)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兼运营副总裁程刚、上海快点机器人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李卿参与园区恳谈会,聊聊人才问题。

  临港新片区留创园·海客空间(以下简称“留创园”)是上海港城开发(集团)有限公司旗下专注于孵化海内外初创型企业的专业孵化器。

  留创园依托上海市特色产业园区“海洋创新园”,集中了海洋装备、智能制造、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等战略性先导产业。目前,在海洋创新园集聚了超过1000名员工,园区年产值超百亿。其中,留创园作为孵化器,已经有不少战新产业下的企业在此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2016年8月,我们来到临港。当时,公司刚处于起步阶段,人员不多,只有几个在行业内有资深工作经验的核心骨干。当时我们与西北工业大学的机电学院建立了合作,从这个学校招了五六个学生,希望把他们留下来。但面临最大的问题是,人才留在上海的成本压力非常大。

  程刚:上海是半导体产业非常完备的城市。从产业上下游,到人才的聚集,上海都具备了全国首屈一指的优势,这是我们创业初期首选上海的原因。

  我们考量的是临港的远期规划,这里未来有非常大的成长空间。我们这种GPU公司有非常强的人才发展需求。

  以我们公司对标的国际旗舰厂商为例,这些公司已经运作了10年,差不多都是几万人的规模。我们对公司的未来也有这样的预期。不管是做GPU,还是做小的处理器,这个行业的特点就是:人力资本是核心。

  所以我们务必要选择一个适合人才发展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以提供足够好的人力资源支持,足够好的人才政策,足够好的个人退税,包括个人的住房安置,以及其他人员支持系统。这些我们都进行了综合考量,最终选择了临港。比如,购房落户政策,临港的政策力度就会大一些,这对公司人才建设起到了积极作用。

  李卿:今年快点机器人的产值预计在8000万到1亿元左右,包括外地分支机构在内,目前公司有70人左右,在临港的员工不到40人。硕士研究生占20%,以本科生为主。蓝领高级技工约占30%。目前公司员工大部分还是社招。我们这个行业比较看重应用环节的经验。

  程刚:公司成立之前,团队的核心成员在GPU领域已经深耕20年,整个团队平均有10年的工作经验。大家在一起工作不需要再过多磨合,这保证我们今后的产品能够少交学费,避免走很多弯路,为量产做充分保障。设计芯片比较容易,一颗芯片的量产比较困难。我们这个团队就具备这样的基因。

  GPU产品是一个国际化事业。虽然我们团队已经搭建了一个非常强的技术核心,但未来要放眼全球,吸纳更多全球化人才加入我们团队。

  李卿:我们公司还需要很多应用端的人才。这对学历背景要求不是特别高,普通二本和大专院校毕业生都可以满足。

  我们想通过社招,招聘一些有经验的人。比如生产装配制造环节,特别需要高级技工。我们想在临港把整个产业继续做大,公司最近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具有一定专业技术的蓝领即所谓的高级技工,比较欠缺。这类蓝领在临港本地很难招到。其他地方招过来的技工,我们需要为他们提供住宿,但这就增加了公司的运营成本。

  所以,除了高端人才,一些中层乃至蓝领技工,政府或者园区是不是也能有一些扶持政策,给予他们生活上的帮助,让他们在临港安居乐业。这样对企业留人以及临港新城的人口导入都有更好的帮助。

  张云伟:人才招聘是非常市场化的,招人留人的难题,难以在短时期解决。不过,政府在人才配套方面可做的事情也有很多。针对居住配套,临港可以增加长住房、公租房供应,进一步降低针对有一技之长蓝领工人的购房门槛。针对子女教育,临港可增加从幼儿园到中学的教育供给,重点解决租赁人员的子女上学问题。

  澎湃新闻:现在芯片热,国内IC人才短缺,这给企业招人带来哪些影响?如何培育高能级的工程师人才?

  程刚:当下,整个IC行业在人才上的匮乏还是比较严重的。毕竟现在IC行业的趋势非常好,创业公司的数量在膨胀,对人才的需求水涨船高。

  但需要注意的是,不但对人才的数量有需求,对人才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因为现在国内的IC企业不少已经脱离了原来的简单模仿,开始做一些更高端的芯片。

  所以,市场上有经验的工程师成为香饽饽。工程师的资源紧张。其实相当于大家的需求增加,但是总供应量没变,所以人员的成本都上升了,那直接影响就是企业运营成本增加。

  人才培养上,现在很多大学都开设了微电子专业或者是这个方向的专业。从教育的层面是培养了更多的人才进入这个行业。但是从行业发展的角度看,这些新人加入以后,还需要多年的时间磨练才能获得真正的经验。

  所以,现在缺乏的还是时间。需要更多的时间让更多的工程师成熟。只有工程师真正把经验积累起来以后,才能形才梯队。不管是在企业内部还是行业内部,形才金字塔。首先有一个强大的塔底和塔身,形成做事情的基础。还要有足够的人才成长为塔尖,在塔尖上能够带领塔底和塔身的工程师把事情真正做好。所以,每一块都缺一不可。

  如果说人才好招,绝不是一句诚实的话。但从我们公司的规模扩张来看,我们成立22个月,不到两年的时间,团队扩张的速度非常快。

  我们在人才招聘上是有难度的。因为公司起点高,对人才的要求也高。我们希望有更多的、更有才华的工程师加入,提升公司整体竞争实力。

  公司是2020年9月成立的,当年12月就和浙大成立了一个联合实验室。后续跟各个高校也都有非常紧密的联系。今年5月份,沐曦与清华大学集成电路学院合作开展面向基因测序和同态密码的可重构架构设计研究,提高硬件架构在目标应用领域的性能和能量效率。

  我们与电子科技大学,与临港这边的上海海洋大学,都有合作。结合公司在不同城市的布局,与国内主要高校合作,从而建立比较强的纽带。一方面可以借助学校的高端研发资源,另一方面就是为了今后能够源源不断地获得人才资源。

  李卿:我们属于自动化行业,自动化行业人才总体是够的。80后是目前的主力军,90-95后逐渐进入。

  行业一直处于薪水比较高的水准,用工成本增加很快。现在高校对于自动化或者机器人以及机电一体化等专业还是比较重视的。

  朱钢:本土人才、外籍人士,以及在国外留过学或者在国外的企业里工作过回来的人才。这几种类型的人才都有在临港长期扎根的意愿。无论是外国人还是留学生,一到临港,都会觉得这个地方和国外的环境很像。很多大型企业的研发总部来到临港,对这里的环境都比较满意。

  生物医药和集成电路,这两大产业也是一个留学回国创业的高地。沐曦是以本土人才为主的,但是,很多高管是留学归国,或者在本土外资企业培养出来的人才。

  一开始,人才不愿意来。随着交通逐渐方便,同时大量的产业导入,包括集成电路、生物医药等产业,人才也在慢慢过来。全上海一半以上的集成电路企业都在临港。包括现在,特斯拉以及配套的上下游企业都在临港这边集聚。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窗口期。

  上海市欧美同学会临港新片区分会已经400多人了,最初就只有十几个人。海归人才占我们海洋高新区已经达到20%,其中近1/3为企业创始人,这个比例我们觉得还会再提高。

  引进人才,是对城市的综合考核,包括交通、教育、医疗等各方面的配套。园区只是一个桥梁,真正把人才吸引过来,主要是依靠产业和就业机会。通过十几年的奋斗,大量的人才涌入到临港来,这是多方面的条件综合叠加引发的一个效应。

  李卿:我们在创业之初,跟国外的合作还是很多的。工业机器人智能制造这块,德国跟日本是技术比较好的国家。我们公司跟这些国家的企业经常有一些业务合作。

  我们和日本做工业触觉的一家公司,在临港成立了合资公司,未来要把机器人的力觉,传感器的技术在中国进行制造化生产,并做应用推广。

  包括我们跟韩国、跟法国都有一些业务。他们看重中国的市场和成本优势,愿意把国产化的方案在中国落地。

  澎湃新闻:从技术的领先性来说,我们跟日本、德国技术发展相比还有哪些差距?相比来说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我们的客户大部分都是汽车主机厂,这些汽车厂的装备,除了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核心装备,90%以上都是进口的。

  业内工业机器人的技术,其中最核心的电机,包括控制系统,还是被国外垄断的。国内的机器人公司还要把这些核心关键部件买过来,且购买的价格要远高于这些原有外资品牌的成本。

  我们的产品属于工业机器人周边的配套装备。实现国产化的路上,产品仍有技术难点,但是相对工业机器人这些大的核心技术,难度没有那么大。通过几年的研发,以及在客户端的不断测试使用,已经具备了替换外资品牌的能力,产品基本上可以达到与外资品牌差不多的档次。但要超越国外品牌,仍受技术、市场等多方面因素限制。

  澎湃新闻:随着工业自动化的提升,智能制造带来的成本降低等情况如何?假如用了你们的产品,成本降幅有多少?

  李卿:随着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行业的自动化率提升速度非常快。从大的工艺来看,汽车有4个工艺环节,冲压、焊接、涂装、油漆,跟总装,其实从前面三道工序来说,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了自动化。除了维修的工程师以外,工业自动化的发展基本上是前面这三个阶段,主要是以原来的这种大批量规模化生产,相对来说工艺流程比较简单,都是重复性工作。

  其实国内大部分已经实现用自动化机器人来替换汽车工业。在2010年左右,很多大型汽车厂的自动化率已经基本上接近90%,尤其像一些比较大的外资企业。

  所以从成本来看,哪怕企业在上海,即便用工成本都比较高,但是上海的上下游供应链比较齐全,如果你的自动化率比较高的话,其实企业更愿意留在上海。如果说是一些比较低端的制造,大量依赖于人力成本的,可能很多企业会往外迁移,这也是一个趋势。

  我们企业主要是研发制造,但也需要一定的技术工人,因此也有外迁的想法。但是目前来说,我们的客户包括上下游的配套供应商链,都是在上海或者上海周边。我们更看重上海这样一个产业链高度集聚的生态。

  晶圆的这种生产工艺,包括先进的封装工艺、测试机台,才能把整个产品的硬件生产出来。这需要我们和政府、园区、投资方去做一个比较长久的配合,才能把国内供应链打造起来。

  不仅要在产品打造上需要获得园区的支持。产品今后的应用上,包括今后的生态打造上,我们希望园区可以帮我们对接一些成本超算计算中心,一些云计算中心,一些数据中心。

  程刚:很多时候,行业发展其实要靠一些热度,然后才能真正把一个行业炒热,甚至说是真正推动某个方向发展起来,然后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才加入到有热度的领域,把这块事情做大,然后进一步筛选。

  借助这样的态势,行业势必会积累一大批高层次人才,他们愿意加入到这个领域来。不管今后这个产业如何发展或者洗牌,这个趋势下,会有更多的资源进来,有更多的人力进来。整个产业的发展会更好。

  澎湃新闻:如果我们的产品在国内大规模应用的话,在产品迭代方面是不是比AMD、英伟达更具优势?

  程刚:从产品迭代上可以这么讲。我们的产品是一个通用的GPU产品,这个特点就决定了这个产品对平台的要求非常高。我们会与大的数据中心,大的超算中心去联系,获得他们的直接反馈,能够加速产品的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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