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网络资讯  行业

在线教育混战的那些年丨炮火纷飞了谁的岁月?

【编者按】“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一个行业的发展总是要经历着起起伏伏,在线教育也是如此。

伴随着行业发展的是那些行业里的从业者,他们是亲历者,他们也是见证者,他们的故事也是行业的故事。

本文转自多知网,经亿欧编辑整理,供行业人士参考。


2013年至2019年,在线教育经过了6年的风云变迁。在在线教育6年变迁的“大格局”下,是无数个“小人物”在这里经历着职业的一次又一次选择,他们或进入,或是离开。但这些“进入”、“离开”又似乎在某种层面上,拼凑出了过去这6年的波诡云谲。

他们与在线教育的故事,要从6年前讲起。

去线上

2013年下半年的尚可可,已经在河南老家的线下培训机构做了几年老师。彼时,表哥已经在北京一家培训机构做了两年的老师。工作内容大差不差,但薪资水平却相差甚多。尚可可决定启程来北京,做一名线下1对1的老师。

每个周末,是尚可可最忙碌的时候。满满的排课表都在提醒着尚可可,他要在两天时间里带15个学生。通勤的时间压缩不了,他只能一再压缩自己的休息时间。这是他一周最为繁忙的两天,而这样的工作节奏,他已经持续了两年。

“平时晚上也会带1-2个学生,但主要工作时间还是在周末。”尚可可说。

带着北漂成功回老家买房的梦想,在北京已经待了两年却没攒下多少存款的尚可可,有些焦虑。再看着身旁比自己大10岁的同事,尚可可觉得生活一眼望到了头。

每天能工作的时间有限,能够安排的学生有限,自己的产能有限,这些种种有限最后都化作收入有限,尚可可在迫切等待着一个改变的机会。

同一时间,大学毕业就来到线下培训机构的李楠楠,已经在线下小班做了三年。三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教遍了K12各个年龄段。

出身在四线城市的李楠楠,一路从农村考到县城、最后来到北京,结局看似美好,但当时省会城市出现超级中学概念、县城中学的优秀老师被大批量挖走的经历,差点让李楠楠的求学大门就此关闭。

李楠楠太知道县城孩子求学的艰辛。即使是自己多年后从事了教师一职,但在线下小班的模式下,他一年累积下来也教不了多少学生。

彼时,在线教育大幕已正式开启。互联网在加成教育的过程中,演化成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是工具,另外一条则是紧随其后到来的O2O与录播课。

“互联网教育真的是非常夸张的。在我从线下离职之后,曾经的同事去了一家题库公司,他跟我说他们的用户量已经有大几千万。”李楠楠说。

这种探索甚至遍布全国。当时,在距离北京2000多公里之外的华南,李力及他的团队就在探索搜题答疑。最早的时候,李力所在的公司主要跟“百度知道”进行合作,有人来问问题之后,通过百度知道的“PGC”渠道进行解答,但是效率很低。“孩子问问题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个速度必须要提升。”

于是李力的公司又开始探讨将公司已有的硬件产品与搜题相结合,通过扫描笔来识别转化,而后到数据库进行搜题,公司内部将其称之为“移花接木”。不久之后,几家选手相继推出了手机APP,通过拍照的方式来搜题,李力团队也及时跟进,上线APP。

这是一条工具产品的路径,与此同时,在李楠楠那一批离职的同事中,还有一条路径走向了录播。“2014、2015年是录播课最好的时候,采用的是分成的模式,分成比例有的高达90%,年薪成百上千万的老师大有人在。”

选择看似很多,但做起决定来也不难。在录播与题库之间,李楠楠选择了天然更接近内容本质的录播课,当然收益也更为可观,甚至他还可以一边休息放松一边做兼职,结账方式是现结。

在这里,李楠楠主要录制的是一些习题解析短视频工作。“我们是一个三方的运作模式,一端是出版社给教研体系、一端是外包团队负责录课剪辑、一端是我们这种兼职老师负责讲课。”

另一边,尚可可也等来了他的机会。2014年下半年、2015年上半年教育行业兴起了一股O2O热。

“当时O2O各个行业都在打仗,但教育和医疗还是刚起来的阶段,我想去试试。而且我之前过去的朋友当时薪资已经是我现在的两倍。”

在朋友的介绍下,尚可可成为了一名O2O的师资运营老师。

故事向前发展,在线教育的兴起萌芽的同时,尚可可与李楠楠的教育轨迹发生了偏移。

“疯狂的”GMV

来到O2O的尚可可,有过一段“传奇”的岁月。

那时候,在北京城东北方向的望京地角,流传着“扫码一条街”的传说。也就是说,只要带着一部智能手机,从街头走到街尾,被各种地推人员牵引下载APP,就可以满盆钵满。当然,望京绝非唯一一个扫码圣地,比如那个人头攒动的中关村。

此外,绕遍北京城带着“码”的,还有那些与公司、机构合作的出租车。一个个小牌子插在出租车副驾的前面,旁边附加着一些“诱饵”宣传,诸如下载领红包。

这些经历,尚可可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过,但却都不是尚可可工作的主战场,他的工作阵地是:学校、教育机构门口。

每天行走于这些场合,尚可可都摸索出了门道。当时北京海淀有一栋写字楼叫天行建大厦,云集着上百家培训机构。尚可可每天会带着一个二维码去楼下打卡。见到一个人下来,不管是不是老师,都会主动迎上去询问并介绍自己的公司,如果是老师就邀请其扫描二维码下载APP。

鉴于当时移动流量很贵、网速也不快,尚可可他们还采购了移动WIFI,来为下载的老师提供免费流量。

在不是老师集中上下班的点,尚可可也不是没有事干。在他的手机里,有几百个QQ群。这些群基本都是他自己加来的。这也得益于QQ可以输入群名称添加群聊的功能设计。

“比如你搜北京教师群,其实可以搜出来几十个群,名为教师资格证群、家教群、教师交流群等等。”

尚可可并不满足于这些看似已经足够庞大的老师群体,但凡是其它O2O公司开发布会,尚可可都会去蹭。在发布会的人来人往中,尚可可会假装自己是一名老师,然后跟发布会现场的其它老师们交换联系方式。

“人很多,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你。不过,加到的也有可能是同行,大家就会给彼此发一个尬笑的表情。”尚可可说。

虽然当时并没有什么独家协议,同一个老师可以同时入驻很多个平台,但并非所有老师都急切地想要入驻。背后的原因是O2O并没有从本质上改变传统线下授课的模式,对老师的工作本身影响并不大,但老师入驻对于平台的意义却大的多。毕竟,有人才有流水,有流水才有融资。

因此,为了吸引好老师入驻,不少O2O公司都开始了补贴大战。

公开信息显示,当时疯狂老师最多时每月给平台老师补贴20%的课时费,从2015年5月到8月,公司GMV(总交易额)从500万元飙升至1.07亿元。

尚可可的公司,也在通过补贴享受着高流水的快乐。

公司搬进了5A级的写字楼里,每天下午都会提供下午茶,甚至还会提供上门理发、上门按摩这样的员工福利。对尚可可这样的岗位来说,一个月税后也可以拿到1万块。

同一时刻,与O2O大概逻辑相同、都是拼GMV的题库大战也在继续演进。

随着入局的选手越来越多,如何让用户在诸多产品中选择自己,题库质量就成为了关键核心。当时,李力的公司每双周都要发一个新的版本,工作到9点、10点已经成为常事。

但这时候的较量,已经不是自己的事了。

李力团队的技术部门开始了与各个友队“互爬”题库的作战中。比如,李力的团队会为了防爬做一些访问限制,假设流量突然大幅增加,技术部门会立刻分析流量的来源,然后上线投毒模块给“对手”随机投放题目答案。

2015年8月21日,在湖南卫视的《天天向上》的节目中,主持人汪涵所带领的天天兄弟正在和嘉宾进行同台答题PK,检查对错的正是某搜题答疑APP。当时,《天天向上》是最火的节目之一,青少年、父母都是这档节目的用户画像。

当天晚上,这款搜题答疑APP一度攀升至Apple Store免费榜第19名,这几乎是教育类APP的最高排名。这时候,该APP的用户量已经超过5000万,而当时中国的中学生总数才7200万。

面对这般庞大的用户需求,李力觉得这场战斗充满了干劲。

直播火了

2015年底,资本寒冬来临,O2O遭遇滑铁卢。

“一天就可以裁掉一半的人,我们也搬离了5A级写字楼。”尚可可无法继续享受上门的按摩,也没有了下午茶。

外部环境的变化,让尚可可有些迷茫,想知道下一步的方向在哪里。与此同时,带着沉甸甸用户量的题库选手,也进入到比拼的下一个阶段。

李力及其团队正欣喜地捧着“用户量”等待着公司内部将该项目组单独孵化成独立公司的号令。号令确实来了,但工作却戛然而止。公司决定停掉这个项目,就此解散。

“这明明是最好的一个阶段。”李力非常失望公司做下的这个决定,他甚至表示自己和团队会继续主动加班,一定有机会跟这帮北京的公司拼一拼。但公司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

事实上,李力公司当时决定停掉项目的原因很明确:用户因为便捷的工具而来,但却并没有支付欲望。

“这种商业模式是有很大的问题的。”李力说,当时没想通的东西,时隔这么多年回想起来反而很庆幸当时公司停掉了那个项目。

棋盘之上,有人下桌,就有人上桌。流量如何变现,是这一阶段各家探索的关键。

初到在线教育的袁原,一进场就选择了当时最火的题库赛道。彼时几家头部选手的竞争格局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有较强的用户基础、品牌影响力和技术优势,但我们还是觉得有机会。”

袁原说,当时公司想得很清楚,要变现自然需要有内容,于是他们选择将筹码直接押到真人答疑上。为了支撑真人答疑的实时交互,袁原所在的公司拿出了融资金额的40%左右用作技术研发。

但问题同样回落到“找人”身上。为了让真人学霸入驻平台,袁原跑了很多的高校做宣传。比如跟院系的学生会合作开一些小型的教室宣讲会,在校园内印一些传单在学生上下课的高峰期发放。甚至他们也动用了O2O时代邀请老师入驻的法子

免责声明:本站所有信息均搜集自互联网,并不代表本站观点,本站不对其真实合法性负责。如有信息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告知,本站将立刻处理。联系QQ:1640731186
友荐云推荐
热网推荐更多>>